【银魂】【银桂】天明（HE）

原作和历史掺在一起的xjb扯蛋的设定和人物，总之ooc就对了。
脑洞还是新的好啊！
求问有没有什么好的码字软件……除了wps
QAQ

天明
1
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纯白色布置，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萦绕，桂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。头脑混沌，好像还陷在梦境里，周遭的惊呼嘈杂声都遥远而模糊。他感到自己被扶起来，喂了水，视线茫然地略过医生、护士、秘书等人紧张的脸，直到捕捉到不远处站立的男人的身影，方才安下心来。
男人察觉到他的视线，便走过来，声音穿透喧嚷直达耳畔：“别一醒过来就皱眉头啊，还活着难道不是好事吗。”
“酒田先生别这么说！”女秘书的尖声令他头痛，随即被医生制止，再开口时忍不住抽泣起来，“木户先生这次实在太凶险了，幸好酒田先生及时发现，幸好您醒了……”
凶险吗……这大概不是虚言啊。
虽说并非初次在医院里醒来，但这回他怎么都记不起过程，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家里批阅公文，转眼间就到了这里。
“简而言之，你昏倒啦。”酒田看他思索得费力，解释道，“剩下的就听医生说吧。”
尽管如此，他没有费神去听那些千篇一律的医嘱。忍受了一阵器械的摆弄后他已疲惫不堪，索性医生们看起来似乎终于有了去意，秘书跟在后面记录医嘱，终于病房里只留下酒田一人。
木户看着男人在床边坐下，觉得疲惫不堪，却依然费力地想伸出手去。
“银时……”他轻声唤。
男人的手握住他的，把后者塞回被子里去，然后久久没有离开。
“梦到从前的事了？”银时温和地问。
2
从前是多久以前？
对那个梦境的记忆已不甚清晰，但一定远远早于桂小太郎成为木户孝允，坂田银时成为酒田银太郎之时，高杉也还活着。年少的记忆如同浮光掠影，梦中他疑惑自己为何还活着，但这是软弱的想法，何况此生未竟之事如许，实在容不得心存犹疑。
这样想着，他睁开眼睛，看到男人等待自己的身影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？”木户的头脑艰难地运转。
“你睡了整三天还多哦，”银时有趣似的笑笑，“实在来不及考虑保密，你猜现在外面有多吵？”
“坏事传千里啊……”他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，“既然睡了那么久，就干脆让我等麻烦处理好了再醒过来啊……”
“说什么呢，”银时捏捏他的手指，“让别人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是武士所为吗，快给我打起精神，秋本小姐这两天可是焦头烂额了啊。”
想想也知道银时所言非虚。大张旗鼓地被送到医院，相比报纸和电视上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了吧？与之相反的则是新政府中的局势，日前他刚就两院的构建与大久保争执，不知这段时日里他又拉拢了多少人？
“我说，”银时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打断他的思绪，“打起精神是叫你养好身体。在那之前别想这些有的没的，毫无愧色地交给下属们吧！”
真是松懈啊……
木户对此只能无奈地笑笑。他想要反驳，却看到深藏在男人眼中的忧虑。
“抱歉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银时没有答话。他只是看了眼门外，然后转头俯身亲吻了病床上的人。
3
“叫你养好身体，可是为什么连做饭打扫的阿姨都跟着休假啊？！阿姨休假就算了，为什么保镖要干保姆的活儿啊？！”木户在廊下听见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，接着上身赤裸的男人走过来，没好气地把食盒放在他身边。
看他笑着打开食盒，男人赶紧又补了一句：“别怪我没警告你哦，敢挑三拣四我就把饭扣在你的假发上。”
“这不是挺不错的吗，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做的饭。”
食盒里的菜色不出木户所料，虽然早年因为要照顾孩子厨艺有了长足进步，只是因为更早以前的做饭水平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，加上本身极端的嗜甜，所以一直以来能拿出手给别人吃的也只有那么三板斧。但木户仿佛极为满足的模样，以至于银时都找不到数落他的理由。
“假发都掉进汤里了，笨蛋。”男人最终这样说，捞起那绺头发别在木户耳后。
他大概是新政府中唯一蓄发的官员了。
天人在侵入这个国家的同时也带来了他们的文化，幕府末期民间剪去发髻效仿天人打扮的人便不在少数，新政府成立后也倡导打开国门、革除陋习，坚持蓄发的木户已经成了异端。曾有人以此攻击他：“木户先生嘴上说着改革，却总是做幕府时代的打扮，如此怎堪为表率？”木户则反驳：“革新之要，不在蓄发，亦不在断发，毋宁说真正的自由应当是人人都有决定自己头发长短的权利。”
“他们不去兴教育开民智，亦不愿分权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，却非要盯着别人的头发斤斤计较！”私下里他对银时愤愤不平地抱怨。
银时只好安抚他：“是是是，就是因为那些人都太蠢了才需要假发大人出马嘛！”
说着抓了一把长发把弄，装作漫不经心地说：“毕竟长了才像假发，剪了多可惜。”他的手被握住了。
木户垂眼，半晌笑道：“说到底是我自己不舍得。”
4
糟糕，居然走了神，这样实在太可疑了啊！被误会是看这家伙入了迷怎么办！
意识到这点的银时慌慌张张站起身，引得木户不明所以地抬头。他刚用完餐，仰头时银时看见他嘴上挂着的饭粒，下意识就想帮他揩去，又碍于方才（臆想中）的误解不愿表现得过于亲昵。
这个笨蛋，真是麻烦啊！男人懊恼地抓着头发。
“怎么了，银时？”麻烦的笨蛋没能理解他百转千回的思绪，也站起身，毫无自觉地问。
被顺势吻住了。
从嘴角开始，温热的舌头舔过嘴唇，探进口腔，熟练地与他的纠缠在一起。一吻过后两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，盛夏的午后空气闷热，木户感觉自己出了汗，看着男人清爽的装扮不免嫉妒。
无论如何，白日宣淫也太不成体统了。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随银时向卧室走去，倒在榻榻米上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。“二人世界不是挺好的吗？”木户笑着问。
“屁，谁要大夏天跑到这穷乡僻壤来，阿银我还是更喜欢在空调房里吃巴菲。”男人吮吸着他的肩膀，含糊不清地说，“所以你要补偿我……”
然而顾虑到木户的身体，他们还是用手解决了。都不是年轻小伙子，不能纵欲啦。银时边安慰自己边意犹未尽地把木户的身体添了一遍，然后搂着后者不撒手。
“你瘦得都硌手了。”他抱怨道。
木户好脾气地拍拍他：“我的错我的错。”然而身后的人把脸埋在他发间，没有回应。
木户心中暗叹，正想想继续抚慰，却突然被截住话头——
“光道歉有什么用，给我去办离职回家休养啊！”
“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”他温和，却坚定地告诉男人。
搂着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紧，男人的声音低如蚊呐，唤出的却是他绝不会听错的称呼：“假发……”
如果不闭上眼睛的话，泪水会溢出来吧？那样温柔的呼唤只可能来自于旧日的时光，而那些已被远远甩在了身后，他一直以来都在告诫自己：向前，向前，不能停歇，不要回头。
可是为何依然如此怀念？以至于固执地保留了长发和曾经的装束，保留了男人给予自己的外号，保留了这最后也是唯一的温暖臂弯。
“我很害怕啊，银时。”木户闭着眼，静静地说，“生而有涯，要做的事却太多了。旧幕府一派复辟之心不死，大久保则力主集权，若事未竟而身先死，又有谁能代替我呢？”
他又笑了笑：“若你想离开，我还是能办到的。找一个像这样的乡下养老，新八和神乐会常来看你，没什么心可操又不用听我唠叨，你会活到100岁的，银时。”
“到了那时，要记得来看我和高杉啊。”
5
“银时银时，快醒醒！”
睡梦中有人喊他。银时挥开拍着自己脸的手，翻身想要继续睡觉，然而那人的执着出乎意料，无奈中他只好把眼睁开条缝，借着月色认出来人。
“假发？”
夜袭啊！这个热情程度是不是有点过了头？难道是白天的不欢而散让他愧疚了？是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，所以要来道歉，然后诚意地献上自己以慰银桑我饥渴的心灵？
在百转千回的思绪中他终于清醒过来，却在对方下一句话后决定再也不理这人了，但愿长睡不复醒！
“我们去看日出吧，银时！”木户先生兴冲冲地如是说。
“你自己去啦我要睡觉……”他翻了个身，用枕头盖住脑袋。
“那怎么行呢你可是保镖啊。”事实证明木户公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，等银时再醒过来，发现自己已经在副驾驶上了。
喂喂喂！他感到头晕目眩，几乎被无力感击倒，全靠多年磨炼的坚强意志才勉强支撑。既来之则安之……银时勉强安慰自己，车到山前必有路，船到桥头自然直……念着念着就又睡着了。
银时做了梦。
梦里自己还经营着万事屋，在居酒屋楼上，楼下的房主已换了人，他抬眼只见空空荡荡的房间和死气沉沉的物什。经常失眠，从天黑睁眼到天明。
没关系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直到拉门被久违地打开，有人不经敲门便擅自闯进来，大声叫他的名字——
“银时！银时！快出来，我给你带了草莓巴菲！”
“什么啊，原来是你。”他从屋里探出头，心中高兴，嘴上全是嫌弃。
桂又来找他说攘夷的那些事情，银时恹恹地听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，心里眼里全是巴菲。
“我说，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什么都没变啊。”
“说什么呢，我不是也变成如今这样了吗！”桂生气地说，再抬眼时他已成了木户，但若说二者有什么分别，也只是眼角的细纹增多了。
木户开口，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新政府里那些事：“前日里我跟大久保吵了一架，那家伙说我要把得之不易的成果给那些愚民糟蹋，于是我反驳他‘我正是为了这个才走到今天的’，满口‘愚民愚民’，他口中的那些‘愚民’才是国家的基石啊！否则靠我们几十几百个人能做什么呢……”
他忽然住了口，笑：“算了，知道你不爱听这些。”
银时大骂着，看梦中的自己推开巴菲，靠在沙发上：“你说的这些，我都听不懂啊……我就是大久保君说的那种愚民，靠我这种人拯救国家是不行的。”
“但是，”他望向窗外，不肯与木户对视，“我知道你是可以的。假发，你是能拯救国家的人。”
“所以若说我能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贡献的话，只要保护好你就行了吧。”
“所以，不要害怕。”
6
“银时！银时！”
“我知道刚才的话很感人啦，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？”他不耐烦地将扑上来的桂推开，半晌才反应过来，大叫着站起身。
木户坐在驾驶位上：“我怎么都叫不醒你。你睡过头了，太阳已经出来啦！”
“明明是你自说自话要来看什么日出……阿银我只要在房间里美美地睡一觉，等太阳烤着了屁股，再边感慨‘天亮得好快啊’边伸着懒腰洗漱，然后在院子里晒一天太阳就好了。”
“你现在也可以伸个懒腰感慨，然后在老妈我的怒吼声里冲出门上班，早饭都没得吃。”
“这不是老妈，是吸血鬼老板啊！”
银时看向天空，阳光刺眼得无法直视，他捂住眼睛，感觉全身暖洋洋的。
天已大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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